有一首乐府中流传至今的歌谣︰「生女无怒,生男无喜,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?」谁知道这两千多年前卫子夫绚烂的荣耀,曾是伴着多少眼泪和血污?她卫子夫是汉武帝的皇后,一生中有四十多年都是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的在深宫中品尝着她那永无宁日的人生,一直到身殒。可歎她作为汉武帝这样一个刚愎自用、专制武断、多变滥情又无情义的天子的皇后,却能够立后三十八年;也就是说她在这个最高阶的女性的位置上,身为一个掌理着汉武帝庞大后宫的「管家婆」;要面对在上的天威莫测,还要面临在下的群雌粥粥,就在这种每位后宫女子都在为了生存而拚命挣扎、斗争、勾心斗角、巧取豪夺的宫廷泥沼裡,她稳坐皇后宝座三十八年。想当然尔,这卫子夫的际遇、器度、胆气、智慧,必也有她过人之处!
这是一个隶属奴籍的家庭,一个低下複杂而且单亲的家庭;大约二千多年前在汉朝平阳侯曹寿的府上,有一名貌美却命乖的婢女名卫媪,因与他人及小吏郑季私通,在这样一直没有名份的情况之下生下了几个只能从母姓的孩子。他们身分卑贱并从小饱受了白眼跟欺凌,及早就看尽跟母亲相关的人事悲凉。其中幼女卫子夫稍长就被当时平阳侯的妻子,即汉武帝之姊平阳公主带到了长安的公主府,依其外在条件,将子夫训练成了她府上的众多歌姬之一。
「平阳歌舞新承宠,帘外春寒赐锦袍」
这时的武帝继位后,因为几年来皇后陈阿娇皆未能生养子女,所以身为天子姐姐的平阳公主,便留意挑选训练了一批佳丽,希望献给武帝挑选入宫去,’当然这中间也有藉此巩固平阳公主本身地位权势的权谋在内。只是公主确实料想不到的是,她的皇弟最后将看上的,根本不是这一批事先优选的、苦心训练的,并拥有高贵家系的良家美女,而是在那一群乐坊讴者中,其身分根本连供皇上选秀都不配的卫子夫。(待续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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